第261章 致以奥托永眠的葬礼

第261章 致以奥托永眠的葬礼

王磊的身影消失在奥托的虚数空间。南希是早有心里准备，但幽兰黛尔和琪亚娜都大吃一惊，她们听到奥托最后的话语后就感觉不妙，但怎么也想不到奥托最后带走的竟然是王磊。

就王磊之前和奥托战斗的表现看，奥托明明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结果留了个大的在最后的最后将王磊拖下了水。

琪亚娜瞬间暴走了，在她心里，王磊虽然有些混蛋，但更是恩人，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王磊一直在帮助自己，琪亚娜表示自己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心里早就默默的将王磊放在很高的位置。除了芽衣的事情没得商量，其他的王磊有请求自己一定会同意。

如果王磊就此失联，琪亚娜表示自己又要开始自我怀疑了。于是全力催动空之律者的权能，准备直接突入虚数空间找人，正好镜流小姐也困于虚数空间，两人一起找了。

不过南希见琪亚娜大幅震动周围空间，感觉都快暴走了，赶紧拦住了她，认真的说道

“琪亚娜，别冲动。王磊不会困于虚数空间的。那地方他自己就能回来，你忘记了他也能打开虚数裂缝了吗？”

虚数之树的末梢的防御力度是随时间增加的，而且随着奥托不断靠近。防御用的能量再次增加，在拟造人不断的情况下，巨大的拟造崩坏兽登场。上来就是审判级的。

“道歉吗。。。行吧，我的确欠很多人一个道歉。我的时间不足以让我一一报名了。我奥托·阿波卡利斯是个恶人。这辈子干的违反人类道德的恶事我自己都数不清了。虽然我自己都觉得很没诚意，但我在最后的时刻，我向被我伤害的人道歉。不过也只能口头道歉了。”

这奥托也是够惨的，浑身上下骨头都被打断好几次了，哪怕虚数能量帮其修复，这么频繁的骨折，估计也落下了病根。这可是他原本身体的魂钢改造版。不是纯魂钢的，根本经不起这么造。

现在属于意外之喜，当奥托将自己体内两颗律者核心和虚空万藏丢出后王磊第一时间就接住了。

这也是琪亚娜对南希了解太少了，两人本来就没有接触太长时间，北美分部的时光南希基本都在忙自己的事情，都是爱因斯坦和特斯拉她们接待的。不然琪亚娜绝对不会有这种猜想。

王磊可不想在奥托面前丢人，再次一炮清理出正面的道路，让他先走。自己则起飞，太虚剑神——无限剑制版启动。

奥托所化的能量是自己的存在，王磊完全可以将这股力量记录成能被虚数之树所认可的存在之力。

但前期有多恨，看到阿波卡利斯如是说时的心情就有多复杂。只能说王磊代入主角琪亚娜她们视角的程度还是不够，主要还是以上帝视角看待整个剧情。不然奥托再惨，他有再多理由心情都不会如此复杂。

不过王磊可不处于虚弱状态，剧痛打断了自己的对存在之力的理解。愤怒之下星核之力首次由自己控制向外爆发。蒸发了崩坏兽的触手不说，还将这只崩坏兽躯体直接消减了三分之二。

王磊知道这里再待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虚数之树末梢的防御机制只会越来越强。总会增强到自己打不过的程度，王磊还没自信到自己比这个虚数之树末梢能动用的能量还多。

我曾经也被蒙骗，幻想灵魂存在于更高的维度。幻想着有朝一日，我的所爱之人。她可以借助新的身体重返人间，在更好的未来生活下去。可惜，世界规则并不如此。。。。。”

琪亚娜的蓄力被南希打断，异常不理解的看着她。王磊失踪不是应该南希最紧张吗？为何她这么淡定。一瞬间琪亚娜脑补出一大堆自己听说的资本家冷血的故事，想着别是南希想趁王磊失踪以妻子的身份接收他的势力。

“无论你出于什么目的做的这一切，对她都是不公平的，你对她缺一个最起码的道歉。要知道我只是隐瞒姬子活着都差点被咬下一块肉呢。”

奥托一听，呵呵一笑，道歉，这真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他从来不认为道歉有用。不然表演个跪地求饶那是事？

不过既然王磊提起了道歉，这都最后的最后了，奥托表示道歉就道歉吧。

而奥托是以自己的存在换取历史的变化，虚数之树的末梢在奥托消失后，凭空多出了一道枝条，伸展发散开来。奥托成功制造了一条原本不存在的世界线。

打不破，就是自己的层级不够，力量不够。你应该也懂，哪怕是人类也有着阶级，底层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在更高一层就有解决方案。再往上一层，或许那事情就只是一件小事。”

这一刻，王磊也是感觉到了奥托的悲痛，被他感染了情绪，这不是什么精神攻击，也不是靠算法能防护的东西。由心底的感情爆发，于是脱口而出

“灵魂存在于更高纬度，这，不是谎言。只是以人类的层级是无法用高纬度的视角看待灵魂的。至于世界的规则。。。我只能说，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是啊，人类恐惧死亡，所以需要欺骗。相信爱可以超脱万物，坚信情可以永恒不灭。

王磊在其身后还是没有发言，只是默默开始录像。

王磊没有犹豫，奥托是创造奇迹之人，要是换个人在这里，王磊一定不会说可以。但对面是奥托，王磊直接回答道

说完，王磊将涤罪七雷化形成一个手炮装在左手。星核能量注入，虚数的光炮直接横扫了冲过来的复制体。两人面前的道路瞬间为之一清。

“生命。。。还真是一种脆弱的东西啊。小时候，我的姐姐战死沙场。。。大人们告诉我，她的灵魂不灭，她的精神将升上天堂。

于是，上百名浑身漆黑的“奥托”和“王磊”挡在了两人面前。

我只能找到一种解决办法。逆转时间，将沉默的坟墓之岛唤醒。将生命的长青之水，重新注入那埋葬一切的过去。二分的道路，将在那里再度展开。生与死的选择将自此形成两个世界。而代价，只是一个人的死亡，一个人的毁灭。以及那原本就想置我们于死地的崩坏。

于是王磊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稳，给奥托注入了一些虚数能量，让他至少不至于移动一下都极其勉强。随后说道

奥托被王磊说的停下了脚步，不过下一秒他又再次坚定的迈出了自己的脚步。只是回应道

“呵呵，我已经很久没有王磊你这种可以打破一切障碍的信心了。也对，南希能复活，至少你是有解决方案的那一层级。只不过，我已经没时间从头研究怎么晋级了。而且所谓伪神，依旧不能摆脱世界的规则。死亡的确是意识的消散，是作为人一切的终结。

说完奥托直接从自己胸口凝聚出两颗律者核心，和虚空万藏一起，向空中的王磊丢去，随后手持之前凝聚出的拟似天火圣裁将手放置虚数之树末梢，随后整个人化作白光消散。

不过自己的开路行为奥托也投桃报李了，原本自己都放弃约束和支配两颗律者核心了，只准备捡走虚空万藏。

只不过审判级崩坏兽也就那样，原著被奥托使用拟似犹大的誓约一击打趴。

奥托听后仿佛身体又轻松了一些，感叹道

其实如果王磊现在知道琪亚娜这么关心自己，一定会很感动。感叹这虫虫自己没白养成，后面必须多给她一点甜头。等她困于月球后，必须教育游戏都安排上。只不过游戏必须选择策略性的，拼反应和手速的都不适合终焉琪亚娜游玩。

还有，有什么遗言想说这一路你就说吧。我会记录这一切，向你的亲人展示奥托·阿波卡利斯最后的时刻，最后埋藏在你的墓里。”

于是王磊傻站着被新出现的能达到末法级评价的拟造崩坏兽用伸出的触手直接捅成了筛子，就和原著奥托最后时刻被偷袭一样。

不过道歉不能减缓奥托前进的脚步，不过道完歉后，他总算想起了还有几个对自己抱有善意的人。于是他开始了真正的遗言

“我想想还有什么想说的，哦，德丽莎，我亲爱的孙女，你正在成长为一个伟大的领袖。假以时日，你终将让人们忘记你的爷爷，让他的是非功过湮灭于历史，消于谈资。

最后，德丽莎，做料理的魔法可能要失效了，爷爷非常抱歉。不过这方面你有朋友们照顾，我还算放心。至于我的老朋友们，赤鸢仙人，理之律者，他们是真正的好人，一定会帮你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王磊，你说，我这个计划能打破规则吗？”

王磊没想到奥托给德丽莎的留言中还有自己，果然他一点都不信任自己。只不过拳头没自己大，只能暂时妥协了。

而阅人无数的南希一看琪亚娜眼神就大概猜到她在想什么了，只能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你在想什么！那可是我男人。我只是确信区区虚数空间困不住他罢了。奥托如果想封印住王磊一定不会选择虚数空间。而且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空间随着奥托的消逝正在崩溃。我们必须先出去，如果王磊长时间没回来，我那还有能感知到他的道具，而且千界一乘在北美分部，到时候再打开空间搜索比较好。”

奥托也没有回头看王磊的意思，没听到王磊回应就继续自言自语了起来

不过就算琪亚娜因为王磊失踪差点急得差点暴走，王磊在同一时刻正在世界的夹缝空间中一脸好笑的看着面前站着都勉强的奥托。

呵，一代一代，人类总是乐于用这种谎言欺骗自己。相信所谓的来世，相信所谓的永恒。他们意图将人世伪装成不存在死亡的样子。直到死亡降临，或者降临到他们所爱之人身上。不过即使面对死亡，他们甚至变本加厉的欺骗自己。。。。

说完这段遗言后，奥托和王磊已经离虚数之树的末梢不到千米。不过前方平坦的道路已不再平稳。

只是，偶尔也吃一点苦瓜之外的水果和蔬菜吧。你总是熬夜，身体应该补充更多样的营养才对。

但王磊没有说话，一个爷爷给孙女的嘱咐自己是不会篡改或者阻止的。哪怕里面说自己坏话。

加上现在其体内已经不剩多少能量了，最后幽兰黛尔那一击，虽然特意没攻击要害，但也受伤不轻。这伤，奥托甚至都没能完全恢复，只是勉强将伤口表面愈合而已。

南希的说法琪亚娜表示勉强能接受，奥托不可能不知道王磊有空间权柄，天命总部那次，姬子老师和自己就是他虚数空间救回来的。所以想放逐他必然不会选择虚数空间。现在先回现实重长计议比较好，而且到时候自己还有更多的帮手。

走了几步，奥托看着远处的虚数之树，突然开始喃喃自语

虚数之树末梢感觉到了异物的靠近，就像人体的抗体会集中到伤口附近阻止外部细菌病毒入侵一样，王磊和奥托现在就是虚数之树末梢感觉到自己出现小伤口了，立刻分出一些能量，复制了异物的信息，随后化形。

“奥托，你履行了我们的交易。我很满意，所以，我会给予你一些帮助。前往虚数之树的最后道路不会一帆风顺，经此一次，我会为你开路。

奥托见王磊没反应，似乎稍稍松了口气，刚刚的话有一定试探的成分在里面，但结果似乎不错。于是他继续说道

“对了，还有比安卡，我最后的学生啊。我操弄了你的人生，规划了你的命途。一边对你付出栽培的真情，一边又把你当成棋子予取予求。

既然在虚数之树拟造物的打扰下自己根本不可能进行能量研究，好在刚刚存在之力的数据自己还是记录下了不少，收获够大了。

更何况王磊还不能直接攻击这虚数之树末梢。万一导致崩三世界直接毁灭，自己哭都哭不出来。

不过无妨，她（琪亚娜）确实证明了，出于爱的愤怒，会拥有与爱等同的力量。”

奥托释然的笑了，点了点头，没有对王磊多说什么。挺着稍稍恢复的身体，向着虚数之树一瘸一拐的走去。

所以奥托这次可以说无伤到了树边，看着抬手就可以触碰的“虚数之树”奥托再次呢喃道

“我愚弄了友人，愚弄了至亲。愚弄了世界和它之上的规则。只为了那唯一真实的你，以第二次生命。卡莲，我来了。”

此时那股复杂的心情再次涌起，王磊只能说哪怕亲身介入了这个世界，奥托的纯爱还是让自己动容。那些个铁血奥托厨和天选奥托厨就是这么来的吧。

王磊没想得奥托这时候还Q了自己，但想着自己似乎真的没和奥托好好聊过天。在这最后的时刻，他宛如风中残烛般的姿态，自己也没什么好忌惮他的了。于是回答道

“人们恐惧死亡，他们需要一个精神寄托。或者说自我欺骗，当死亡来临，这能让活着的人找到逃避的借口，也能让将死之人获得些许心理安慰。”

但这种伤势对这拟造崩坏兽依旧不是致命伤，身体在快速恢复。自己有倏忽的力量都没他恢复的快，等自己那些贯穿伤恢复，这货已经把头都重新长回来了，正张牙舞爪的准备再战。

“我承诺过的，这最后一段路。我会帮你开路。”

奥托见状直接拟似天火圣裁准备接战。不过王磊直接走到奥托身前，把背后留给了他。同时说道

至于南希小姐和王磊先生，如果他们真的想夺权，那就放给他们吧。活着，好好的活着，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成功概率比你想象中更高。”

“真是的，还要说遗言。。。。让我想想，算了，都要死了，那就随便感慨几句吧。”

王磊感悟存在之力和记录虚数之树末梢的变化真的愣神了很长时间，直到虚数之树末梢第三波拟造的防御生物登场了都没注意。

王磊，伱对此怎么看。”

现在也是如此，应该说王磊更狠，为了防止它像原著那样头都没了都不死。直接拿出鸣神之影，无想一刀起手，刷刷两下就把这只巨大崩坏兽横着切成了两半，顺便把地面的拟造人再次扫净。

你知道吗，明天的加冕典礼，爷爷亲手给你缝制了大主教的肩衣。如果你不会嫌弃，那么就用它开启属于你的时代。洗去爷爷曾留在上面的污渍吧。

王磊看着此时表情无比坚毅，宛如一个决心为爱赴死的勇士。再次感受到了上辈子第一次看阿波卡利斯如是说的心情。

然后发生的事情让王磊都没空关心手上的神之键和两颗核心了。奥托化作的白光让王磊异常熟悉，虽然层级完全不一样，但这和卡尔召唤出的那个大眼睛将饕餮化作的白色能量很像。大概就是纯净水和福岛附近核污染海水的差距。虽然后者异常的混杂，但都是水啊。

好在这些能量的知性连岁阳都不如，幻化出来的“奥托”和“王磊”只有其型，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甚至连武器都没有，只能通过用虚数能量包裹四肢攻击，战斗力当真不怎么样。

你知道吗，在我这最后的这十年中对你展示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像这般寂灭后，有人能为我立一块无字之碑罢了。

现在奥托真的处于一滴血的残血状态，不过他的目的即将达成，记录崩三地球一切的虚数之树末梢已在眼前。三公里，最后的三公里，只要走完，奥托就能完成自己目的的最后一步。

同时，王磊警惕性不减，拟造崩坏兽躯体没像那些拟造人一样消失，果断用涤罪七雷手炮补了几炮，确定那些躯体变成了渣才停止。

“呵呵，果然，人哪怕到最后。还是希望身边有人陪伴的啊。哪怕那个人是自己曾经的敌人。只可惜，当我领悟到这个方案的时候，奥托·阿波卡利斯，他早已是一个举世闻名的恶人。他早已被自己最需要的力量，憎恨的彻头彻尾。

奥托还是没有回头，他继续向虚数之树的末梢踱步。口中言道

王磊没有回应，奥托的道歉能否接受只能由被他伤害的人评价，自己没有资格。

无数虚数能量组成的飞剑化作剑雨向四面八方落下，没有任何一个拟造人能靠近奥托二十米的范围。

奥托·阿波卡利斯是个恶人，是個彻彻底底的反派。王磊前世玩游戏时不知道有多少时刻玩着游戏，看着漫画就直接爆了粗口。表示这么个混蛋只要敢亮血条自己就敢大卸八块后埋了。

而且不同于卡尔那个大眼睛的凝聚的力量。王磊只是近距离看了一次，自己的拟造权能似乎对这股力量有了种难以言述的理解。就像明明记住了所有文字图形，但不知道它们代表着什么一样。

王磊时时刻刻关注着奥托的动作，真当王磊放心把后背交给奥托只能说太天真了。

王磊知道奥托在感慨琪亚娜的事情，于是插话道

王磊也没再说什么，就这么跟在奥托的身后。

不过这些虚数拟造的人被消灭了一波后直接从四面八方再次爬起，数量比第一次还多。

呵呵，这倒不是谎言。。。爱，乃至更广泛的感情，它们都可以引发奇迹。但奇迹的创造者，难道不是那时那刻还活着的人吗。。。。

我不需要有人能评价我。毕竟这漫长的五百年，不过是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一厢情愿，所能付出的一切罢了。他如今已经抵达了旅途的尽头。一切都不再重要。卑鄙将由我带进坟墓；光明，会因你伸向未来。”

奥托的末路自己已经完全记录，这场只属于他的盛大葬礼也是时候落幕了。

王磊直接兑换一颗一次性空律核心，打开了虚数之门，再看了眼虚数之树的末梢，离开了这个位于世界缝隙中的空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