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整编,练兵!

13天前 作者: 忧郁笑笑生
第324章 整编,练兵!

第324章 整编,练兵!

九江城郊。

总指挥黄肆和副总指挥李小五,站在滕王阁顶层。

拉开千里镜俯瞰底下火热的练兵场景。

按照陛下的最新指示,第4军团以营为单位,全副武装的进行阵型队列切换。

湖畔,

1位营指挥高举佩剑,旗手紧跟其后。

“变阵,空心方阵。”

队长们瞬间忙碌的像陀螺,指挥士兵们排成了8丈乘以8丈的空心方阵,每一面有3层。

第一排高举上刺刀的火枪朝外。后2排则是轮流射击,装填,提供压制火力。

整个方阵好似一个刺猬!

中间是军官,旗手,火炮(如果有的话)。

旗帜,鼓号,传令兵,军官的嘶吼,最终结阵。士兵们都感受到了一种集体赋予的力量感!

参谋本部大臣谭沐光,

在这个正月里视察了3个军团,分别是浙北第3军团,赣北九江的第4军团,正在铜陵沿江平原整训的第5军团。

除了空心方阵,还有线列阵。

……

没有开枪!

只有击锤落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军官一声呐喊,后排士兵迅速插进第一排士兵填补空隙,形成3排人挨人的线列阵。正面宽度30余丈。

参谋本部已经多次建议,严格控制训练用弹药量。

哪怕是最精锐的近卫军团刚开始也颇为头疼。原因很简单,军官很多是大老粗,自己理解都头疼。

如今吴国拥有5个上过战场的军团,外加1個新组建的第5军团,补充新兵后,已接近6万条枪。

“理论上是可以的。可实际上难度不小。非得是精锐百战老兵,才能玩的转。”

观察了他们的训练结果,拟写报告上交李郁。

随着军官的一道道命令,士兵们好似严密的螺丝钉,摆出了颇具战场美学的阵型。

……

其他工厂的工人马虎,无非是浪费点原料。火药工厂一旦出了纰漏,是要腾起巨大蘑菇云的。

实际上,

他还漏了一点,还需要一些文化。

“我明白了。空心方阵没有后方,没有侧翼,而且士兵出于本能会往后缩。这方阵就会越来越小。”

从营级训练到偶尔的三五个营摆开阵型,最终大半个军团一齐搞!

纪律,纪律,还是纪律。

“一旦在平原地带遭遇骑兵,此方阵切换娴熟,1个军团就可以独立作战了。”

非必要不开枪!

火药工厂已经跟不上了,不止是原料硝石、硫磺的短缺,还有产能跟不上。

……

从上到下,理解的一头雾水。

参谋本部的册子里,特意注明:

空心方阵是燧发枪兵对付骑兵的最佳组织方式,但不能对付敌方步兵和炮兵,否则必败。

几十名骑兵在方阵外侧兜圈子,模拟八旗马队。

李小五也接话:

谭沐光这个人虽是漕帮大佬出身,性子却十分谨慎,沉默寡言,有些异类。这正是李郁看中他,提拔重用的关键原因。

“第1排,蹲下。”

第4军团演练空心方阵上手速度是最快的。其余军团皆慢一些。

若是每次训练都放上两三枪,消耗的火药就是一座小山。

然后,

至于说报告里写的什么,各军团总指挥并不知道。

黄肆点点头,还是很冷静的说道:

士兵都戏谑,每天就是扛着空枪行军,切换阵型。

6排火枪兵肩扛燧发枪,队列不那么紧密的快步前进,模拟进入战场。

轻骑兵军团的训练是自成一体。

正月里,

除了进攻兵力之外,所有吴军都在大练兵。

正月大练兵的主题是:

纪律与配合!

横队行进,纵队开拔,每天至少20里。

……

军工署已经在紧急扩建一个规模庞大的火药工厂,但距离投产还需时间。除了车间房屋修建、合理分区、工人技能培训之外,安全教育也是大头。

“第2排,站立。第3排,从第2排的肩膀间隙射击。”

新组建的第5军团由训练署接手,其余的各军团则是在参谋本部的指导下,自行组织训练。

黄肆突然开口道:

除派部分骑兵分别在九江和抚州协助两个步兵军团之外,其余的人都在鄱阳湖东岸的饶州马场训练。

身穿蓝绸衣服的是土尔扈特俘虏。

他们的衣服和吴军军服大相径庭,十分醒目。

不过这些脑袋相对简单的汉子倒是没有多想,只当是一种优待。

毕竟,绸夹衣挺贵的。他们总觉得这是吴王陛下的一种礼遇,所以毫无怨言,默默的教授马术。

骑兵,是个复杂的军种。

技术含量比步兵高10倍,比炮兵也要高出不少。

而且骑兵战术的演练,离不开骑兵个人的扎实骑术。基础不牢,地动山摇。

刚熟悉了养马的新手骑兵们,心惊胆战的开始了无马鞍生涯。

顾名思义,就是不给战马套马鞍。人爬上去,伏在光溜的马背上奔跑~

……

摔,不停的摔,摔的鼻青脸肿,一瘸一拐。

半个月内,

就紧急派人到府城雇佣了十几个跌打损伤的大夫,还有一车药膏。

吴老二还算幸运,摔的次数不算多。

他很怀疑是那匹战马和自己有了感情,听得懂自己每天和它的念叨,所以蹄下留情了。

一天的训练结束,

他又在进食的战马耳朵旁念叨,他这一生有多苦,受了多少罪,以及那个差一点就白捡到手的女人。

“你可莫要摔我,你这牲口吃的精粮,比以前我们村的三个壮劳力都多。”

战马不时打一声响鼻,甩甩马尾巴。

大约是听懂了吧。

总之,它对于吴老二这个新主人还挺满意,逐渐就忘了曾经的主人。

……

轻骑兵军团的消耗程度让参谋本部颇为诧异。

非战时:

吴军1名士兵每日需消耗主粮5斤,肉3两,蔬菜2斤,盐巴油脂2两。

战马每日需消耗掺盐的精料12斤,鲜草25斤(干草减半),还有大量淡水。

战时:

人的消耗增加3成,主要是肉类!

战马的消耗至少增加5成,甚至是翻倍!

如果换算成银子的话,一匹战马的口粮能养4到5个士兵。

而胡雪余对此并不惊讶,他根据记忆,报出了两串数字:

京师步军统领衙门巡捕5营,每匹战马每月的草料精粮拨银是2两5钱。而直隶绿营的战马则是1两2钱。

至于说为啥差距这么大。

从侧面证明了一个道理,哪怕是一匹马,也得托生在京城。

直隶距离京师百余里,待遇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并不稀奇。

……

兀思买每天都巡视着军团,充满期待。

但是他也清楚,形成战斗力还需要时间。

兽医、铁匠、马夫、皮革匠、这些人都是骑兵部队当中不可或缺的职业。

马场也不够完善。

牧草的种植区域需要扩大,避风山谷需要多择几处,马厩需要多修筑几处,瞭望的高塔还需要多修筑几十座。

总之,

兀思买每天忙的像个陀螺,十分积极。打报告索要物资的文件一份接着一份。

就连李郁都惊动了。

笑道:

“他怎么什么都缺,什么都要?”

皮革、铁锭、骑兵燧发枪、骑刀、靴子、木料、盐巴、跌打损伤药。

李郁批准后,参谋本部再协调各部门分别调拨。

……

正月,是花钱的季节!

胡灵儿不得不提醒李郁,要注意节制了,别误解,是节制花钱,各项花销如同山呼海啸。

“江宁城得了一千多万两白银,去年秋粮又收了300多万石稻米,这就紧张了?”

胡灵儿尴尬:

“陛下,妾身给您算个帐吧?”

“九江会战之后,各步兵军团人数少则5000,多则8000。按照您的旨意,各步兵军团都要扩编到万人。然后,您还提出了军队涨薪计划,如今士兵的最低月银是2两,普遍是在3两。炮兵骑兵水师等技术兵种则是4两到5两。”

“一个军团,每月光饷银就需要支出4万两左右。整个吴军每月就需要开支饷银近40万两。再算上文官体系、直属工矿以及东山的若干学校,陛下麾下的人员总开支大约在55万两到60万两。”

“王宫、要员官邸、各地码头炮台、水泥道路,新增仓库,军工厂,目前已经提上计划的工程预计到全部完工还需要220万两。”

“各类军需物资、弹药,战船、衙署经费这些很难精确计算的项目,臣妾就给个概述吧,一年至少130万两。”

……

李郁默默补充道:

“还有,介入炒作生丝茶叶的几笔开支,零零总总加起来也有小200万两。”

胡灵儿颔首,金钗微微颤动。

她知道还有一笔不小的支出,情报署经费!

但有些敏感,故而不提。

精明的老爹曾经特意就此事叮嘱过自己。胡雪余的原话是:不要过问任何有关情报署的事,也不要刻意提及杨妃的内政部。

特务机构永远是帝王一人独掌。

任何人的触碰,都会引来猜忌和反噬。

而身为后妃的杨云娇,居然能掌握内政部这个看似存在感不大,实则很关键的特务机构,足以说明她这个侧妃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万幸,她没生下儿子。

否则,胡灵儿对她的忌惮会提高到无以复加。

陛下把财税署这个重要机构交给自己,也是一种莫大信任。

身为绍兴师爷后裔,她很清醒一个帝国的命脉就是钱粮,就是她手里账册上那一串串枯燥无趣的数字。

陛下还是最信任自己的!

……

李郁突然眼睛一亮:

“商税,还有战争缴获呢。”

“按照目前的势头,商税一年可收320万两到350万两。这半年的战争缴获、府库封存以及抄家,共计500万多两。”

“太少了。”

“陛下的意思是加税?”

“不,出尔反尔加税会有损寡人的信誉。待寡人有空视察研究一下,区区300多万两肯定忽略了哪个重要环节,漏掉了大鱼。”

胡灵儿微笑,小手不停,拨着算盘。

继续念念有词:

“去年秋粮征收了320万石稻米,脱壳损耗1成半。按照一个士兵每月需消耗170斤粮食计算,一个军团就是1万4000石,再加上官吏、工匠等,每月需耗粮10万石。”

李郁突然打断,问道:

“现在吴国直接供养的人,不分兵民官,共计有多少人?”

胡灵儿翻了翻册子,心里默算了一下:

“大致有8万5000人左右。”

李郁叹了一口气,补充道:

“寡人突然想到,还需要考虑赈灾,以及粮价高涨时开仓平价。”

“陛下英明。”

……

正月已过,距离春收的季节还有半年。

农业署的人提醒过,今年的收成可能不会太好。

天成元票号掌柜刘金鑫也为了讨好自己,把票号在各地收集的天气情况和粮价汇总报告呈交了一封。

他们都是基于经验和朴素的统计学,来推测这一年的收成年景可能会低于合格线。

“粮食,就是人心。”

李郁自言自语,心中琢磨着要不要花大价钱囤粮。

农俗有句谚语:

知道二月风,便晓六月雨!

意思就是如果农历2月的大风天多,六月便会多雨。如果很少刮风,那六月就很可能会干旱。

……

李郁推开窗户,见院子里的柳树刚开始抽芽。树枝很稳,一动不动。

这似乎是印证了说法。

“去年冬天寡人在江西督战,江南可曾有一场像样的大雪?”

胡灵儿回忆了一下,

摇头:

“没有,妾身记得很清楚,年前只下了两次地面都没覆盖的小雪,比往年暖和多了。西山岛和府城之间,船只都是正常通航的。”

冬季过于暖和,没有雪或者少雪。来年便会有虫害和干旱,庄稼就会减收。

在 18世纪末的冬季,这样的冬季确实不正常。

但是对于大规模战争倒是有利的。大军在江西转战数月,未曾遭遇恶劣天气,粮道和行军都颇为顺利。

若是暴雪,恐怕当时就无法完成包围歼灭清军主力的战略构想。

李郁沉思片刻,便下定了决心:

“让粮食署牵头,以商人的名义先从周边购买50万石粮。”

……

津门重镇,大沽口。

海河在此处流入渤海湾,此地属于京畿海防的最关键一环。南北各设有一座炮台,另有兵营1座,水师码头1处。

津门镇总兵衙门就在5里外。

海面,

一艘挂着绿营旗帜的巡防船,慢悠悠的行驶着。例行巡逻而已,毫无难度毫无危险。

渤海湾,

一般来说风平浪静,更像是内湖。

突然,舵手瞪大眼睛望着几里外一个黑点。

“那是什么?”

一群绿营兵凑到船舷,极目眺望。

有灵活的爬上了桅杆:

“有艘船好像触礁了。”

……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船上官职最大的千总。

千总皱眉,仰头问道:

“是渔船还是商船?”

“商船!”

千总暗喜,大手一挥:

“弟兄们,救人要紧。靠过去,但不要太快。”

“嗻。”

众人心领神会,那片区域水浅,底下全是暗礁。船一旦不知凶险贸然驶入后,触礁沉没,但不会全沉。

这可是个发财的好机会。

到时候把落水的商人救送上岸,再返回来派水性好的人稍微往下钻个半丈,就能摸到船舱里的货物,运气好能发笔横财。

……

航行了2里后,桅杆上眺望的绿营水手突然喊道:

“大人,是夷人!”

“啥?”

“那艘触礁搁浅的船上,站着好几个黄头发绿眼睛的夷人在朝我们挥手。”

千总激动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只看了一眼。

就疯狂大吼道:

“快,救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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